这里除了这个人的欲望什么都没有

关于

[aiurarai]那期间的一些小事

请务必注意:


本文是以宙组16一粒沙(宝大收录版)为基础的臆想产物,存在时间、史实、性格的诸多不合理,错误全部归于作者,与生徒无关。

本文含有以下cp倾向可能造成您的不适:aiurarai maaurara


本文含有物化女性和黄色元素可能造成您的不适。


作为备考调剂随手瞎写

还望不要认真随便看看


以下正文





       所有姑娘都是狼夫人的孩子,但aizuki知道她亲生的只有rara一个,那年她才十五岁,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禽兽在她面前都变得温顺,客人到她床上都变成禽兽。谁说不是呢?少女从人生的春天被妊娠反应折磨到十六岁的凛冬,假如不是她的远亲,那时公主当朝皇后的一位织女将她从挤满类似状况女人的地下室里扒出来,维也纳的花柳业即使有今天的肮脏,也达不到今天一半繁荣了。

       如今rara转眼间到了她母亲生她的年纪,穿着柔软舒适的棉布裙子,脸蛋儿白净泛着健康的粉红,笑起来暖洋洋的像个天使,心地也给富足的生长环境呵护得善良又不失她母亲的坚韧,她扑到aizuki怀里要他讲故事时,他总把她抱起来转个几圈,她欢快的呼声便传到一层又一层的纱帘最后,闲得无聊的女孩子们就都知道这个脏兮兮说话有趣的年轻人又来了,纷纷光着脚丫自闺房跑出来簇拥到他们身旁,他锐利的眼睛、能说会道又不落沉疴的嘴和灵活的双手从不亏待任何一个,但只要他说“我该进去了”,她们一定知趣地退开,用好奇大胆的眼光目送他跟在rara身后哼着酒馆小曲轻车熟路地拐弯上楼,没人敢讨论这之后的事情。

       三年前这个沙龙曾经的当家花旦urara突然带着孩子归来,代替神秘暴毙的上一任妈妈桑成为她们的狼夫人,礼物和贵客与日俱增,不变的是这个谁都不知道他到底从事什么职业的意大利人和他的黑白条纹衫,以及他在沙龙的特权。就凭他敢把狼夫人的鲸骨撑顶在几天没洗的脑袋上学皇后陛下做体操(rara在旁边开心鼓掌),他就是她们心中的英雄,王子还差些,毕竟suzuho陛下上个月出巡归来,从马车里探出头的那惊鸿一瞥,这幢楼里没有一个人错过,她们被他与地位全然相称的英俊迷得兴奋不已,只有狼夫人毫无兴致,“得了吧,姑娘们,那小狗还没断奶,就算你们全都爬上他的床,他也连硬都不晓得怎么硬。”

       “可夫人,皇后刚生下zun王子呢,他们之前还生了两个公主!”

       “说明他每年只能在老婆坐完月子和怀上下一个孩子之间不吵架的为数不多几个晚上撒欢儿,真遗憾,他原本不必憋得这么辛苦的,是吗孩子们?”

       训练有素的花儿们摇曳芳枝,娇俏的笑提前溢满下一个白昼到来之前的日间,那时候她们没想到真的会有一天跟着狼夫人进宫去给这位皇帝消受,这些骄傲生得脚踏实地,毫不夸张。


       rara在这里总是一眨眼就消失,过一会儿又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出来,aizuki学着剧场里的戏子,把自己折叠成剃刀似的深鞠一躬,梳妆台前扬起张明艳的脸,“瞧瞧这是哪位啊!可毕竟天下无奇事,狼夫人的沙龙即使有什么值得你大驾光临,也不是这儿了。”

       “哪里的话,您还是像古埃及的阿姆奈利斯公主一样,富有,又漂亮!”

       “说得好像你见过她似的。”

       “见过您就足够了。”

       “看在你那位死神阁下的份儿上,洗个澡再来嚼舌根子吧。”

       半年不见,urara还是那身标志性的黑色蕾丝无袖裙(类似但细节不同的裙子她有五十多条),瞪着来到她镜中aizuki,后者驾轻就熟搭上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轻一下重一下地按摩,两人都清楚如今除了他没有哪个人敢站在这个位置这样动她,他之外也没有哪个人还能一文不掏就取到狼夫人的芳唇,把她沁出馥郁香气的身体搂入怀中细细咂摸,然而无论轻柔的吻还是你侬我侬的厮磨耳鬓,aizuki事实上一次都没体验过,urara站起来冷着脸推得他一路向后趔趄直到浴室边上,他蹲下来拒绝继续移动,任她渔网袜里涂了大红指甲油的赤足踩着胸口,抓牢她的脚踝歪过头去给那漂亮的脚背献上讨好的响亮一吻,来回抚摸着光滑的小腿冲她挑眉,“您也一起,我就乐意进去。”

       urara冷笑,“跟你泡完一锅黑水我还得重洗三次澡。”没等他再贫嘴,就把他一脚踹进浴室狠狠甩上门,“先说好,如果我打开门之后决定再把它关上,下次来开门的就是你的阁下。”

       她不再管里面的任何声音了。无论是五分钟之后他大功告成得意洋洋的声音,还是半个小时之后他要求出来的声音,还是一个小时之后他央求她行行好的声音,估摸着又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她才过去不紧不慢地搬开挡在门口的阿芙洛狄忒像、装饰用盔甲、画框和沙发以及其他一些东西,门一松动aizuki就腰间围着毛巾从里面冲了出来,褐色的脸给水蒸气熏得泛粉,也就是变成枣红。urara掐了他胳膊一下,觉得这人顶多也就嫩成这样了吧。

       rara拿了干净的条纹衫过来。

       “妈妈,我很小的时候我们不是和aizuki一起洗澡的吗?”

       “那时候我们没有热水,现在不会那样了,再也不会了。”她走进给他折腾得乱七八糟的浴室,捡起曾经勉强可以称之为衣服的一堆烂布直接丢进垃圾桶。

       “aizuki,tod阁下也会想来我们店吗?”

       “不不不,tod阁下很忙。他要去皇宫,还要去匈牙利,还要去很多地方,很多时候也会在市区。”aizuki说到他的阁下就很来劲,虽然没人见过,但他坚称这位死神阁下英俊神武不可方物。

       “也来过我们这边?”

       “昨天,就在南边的街区,”他带着rara走向狼夫人寝室对面的窗户,指给她看,又带她往楼梯走,“还有后街的咖啡馆!…”声音渐远。

       urara化好妆径直下楼,夜晚即将到来,沙龙要开门了,今天又有许多达官显贵要大驾光临,按惯例她要跟姑娘们逐一确认,挨个叮嘱。她不在乎自己说话的时候她们在下面描眉,但如果直到她说完那两条线还没描出个样子,那个姑娘今晚就不必接客了。日复一日的严加管教成果颇丰,今天的花儿们比昨天还要光彩照人,仰望着她的目光里满是崇敬,也许还夹杂点嫉妒,不是坏事,她环视一圈,刚要开始就给突然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茶壶封住了话头。

       “是aizuki,aizuki从屋顶掉下去了!”

       一霎那的死寂。有姑娘发出了悲怮的尖叫,有的捂住了嘴,大多数离狼夫人近的都只是盯着她的脸,消息没传达完她已经露出给逗得忍俊不禁的笑颜,美极了。

       “他连这种事都搞得出来?”她全身连同羽饰和流苏都花枝乱颤,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还突然又弯腰抽搐了一阵,没人见过她为任何事情好笑成这个样子,任何事情。她们向来仰赖狼夫人的判断,此时不如何将发生的事与她的反应划等号了,都待在原地,目送她甩着毛绒绒的披肩脚步轻快走出去。她就这样甩着粉毛毛,嘴角噙着笑褶,走过长廊,走出大厅,拨开门帘,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张望左右,地上什么都没有,她抬头看看天空,自言自语道:“噢,烟囱,在另一边。”,回到大厅,径直走向一边的小门,里面是一条窄小而没有任何装饰的走廊,右手第一间杂物室,隔壁储藏室,尽头通向后厨,穿过后厨就到楼的背面,她经过医务室,走出很远才回来,因为她听到rara在叫妈妈。

       aizuki平躺在床上,一腔的古怪玩意儿全都摔碎了,烂了,他变成了一堆废物——但是还在动,像故障的马达似的,动一会儿停一下,发出比平时细夹杂着微弱鸣响的声音。

       床边站着一个从头到脚穿戴黑色的男人。看到他的瞬间,她脸上一切表情都消失了,身体的一切颤抖也平息了,她还呼吸着,只剩下呼吸而已,呼吸成为她唯一的运作,在这个男人面前仍是压缩到最低限度的多余。

       “他 他带我看风景,突然喊着’阁下’,向楼下倾出身子伸手,我想把他拉回来,可一抱住他的胳膊他就为了挣脱开,整个人摔到三楼的平台然后弹了出去,这位先生接住了他。”rara觉得自己犯了错,不敢惹母亲再多烦心,将将压着哭腔禀告。

       “叫医生了吗?”

       “还…还没有。”因为他看上去马上就要死了。rara没说下半句就再也忍不住了,狼夫人瞥aizuki一眼,视线又转回黑衣男人,“快去叫。”

       小姑娘飞奔而去,留下陌生的男人,urara目光炯炯注视着他,黑色帽檐下露出的半张脸,石像般的嘴角,他缓步踱到床边,urara看着他抬起一只手抽下另一只手的手套,那手白得发灰,灰得又泛青,仿佛里面正流淌的是青色的血液,抚过aizuki的脖颈时urara清晰地看到aizuki原本剧烈起伏的胸口停止了动弹,霎那间进入极致的宁静,因为疼痛凌厉扭曲的面庞棱角消融,浮现出她以前习惯,此刻久别重逢却令她毛骨悚然得全身凝固想要尖叫着抓挠上去的孩子气的柔和神色,她差点真的要那样做了,然而当男人收回手,他的气息再度挣扎起来,只是幅度要小很多,仿佛已进入梦中

       “我想他不会死的。”

       她听出男人语气里含着嘲讽,终于重新感觉到满身冷汗带来的不适和懊恼了。这时医生给一帮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推搡进来,她回过神来点上烟管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男人带进了卧室。

       “您不把外套脱了吗?”

       按理来说这是她的工作,不过她直觉感到他不同于那些以能在狼夫人的卧室里脱衣服为乐事的人,和他瞧得起她与否无关,如果他眼里有她的话——喔,好吧,她看到他终于摘下了帽子,很漂亮的一双深紫色眼睛,平静的两潭死水,正中央不甚清晰地映出她的脸庞,那的的确确是她,可他似乎看着的又不是她。

       她也紧紧盯着他瞧:“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她认脸的功夫一流,这沙龙出入过的每一个人只要再踏进来,她都能准确忆起上一次来时是哪个姑娘最先扑上去,但面前这个人她确实没有丁点印象,可那微妙的熟悉感,与其说他是她过去见到的人,不如说他像一个终究会见到的人,而现在甚至不像是那个时刻。听了她的问话,他注视着她的双眼仍无波动,面部肌肉抽动了下,那算是笑吗?至少她感到柔和了,心中一丝悸动,大胆挑衅道:“如果您曾经是我的追求者,总得让我知道才行。”

       “我想曾经是的。”他的嘴角终于展露出明确的笑意,一块石头给五十块石头刚好压出一丝缝的程度,他的回答和笑意都使她感到奇异的欣悦,已经很久没有一个男人的告白能使她的心融动,即便他说得简直不像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而他的表情又那样僵硬,并且全然没有倾吐更多的意思。她微微歪头扬下巴,“喔?是什么时候呢?”

       “早些时候。要早两个春秋。也要晚很久,几百个年头。”

       没看出这人倒和aizuki有点像,仿佛不仅活在这个世界里。她惊讶地想。不过她已经过了要把别人说的每一个字来龙去脉搞清楚的年纪了,在自己未知的领域跋涉只会越陷越深,事情若要费精力到这种程度,大多数情况是浪费时间徒增不快。

       “所以您今天来已经不是为了我,是吧?您救了我的人,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向来有恩必报的。”

       他静静听她说完,嘴唇小幅度蠕动,吐露短促笃定的词组:“下次吧。”

       他没有拒绝。她也没有再要求,缓缓行了个自她学会以来行得从未如此表里如一的屈膝礼。

       她送他到拐角。他戴上帽子,向她小幅度地颔首。“下次再见。”她重复他留下的不多的词。目送他高挑的背影走向门外浓稠的夜色,就是此时,主教的一个侍从匆匆进来,明明擦身而过,却连看都没看到他似的。

       好嘛,好嘛。她深深吸口气,整整头发,男人啊!一个接一个,今晚是不打算让她消停了。


       aizuki在沙龙留了下来,年轻漂亮的妓女们一闲下来就去他的病房待到忘了时间,直到狼夫人亲自出现在门口提醒她们该化妆了。有理由怀疑她们的遗忘存在故意,因为每次发生这种情况,狼夫人都会让他伤得更重,这样他就会在这里躺得更久了。即使如此,他还是恢复得很快,并且在听说她们即将进宫之后兴致勃勃要求同行。

       不知哪个心怀嫉妒的妓女把狼夫人听到他摔下房顶第一反应居然是笑到直不起腰的事情告诉他,没想到他听完也笑了个直不起腰,造成伤口开裂,姑娘们手忙脚乱(争先恐后)给他换绷带,他摸着小胡子意犹未尽地沉浸在快活的意蕴里,当天urara过来时,他向她张开怀抱,这么正常的动作前所未有,不过他瘫在床上,能做的动作本来也不多,urara坐到床边虚伏上他的胸膛,他圈住她的上身,抚过她的头发,按近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她一口,她回应着这个比平时简朴而又绵长细致的吻,唇舌彼此相含纠缠, 搅动黎明带来的第一丝阴凉,“我的好夫人,”aizuki的嘴稍稍离开,被她的情动封入了混糊不清,茫浊响亮的湿热。“我的好夫人。”他的双手手捧起她的面颊把每一寸肌肤吻遍,发际眼睑耳垂再呢喃回唇瓣,屋里一片漆黑,她知道他此时眉头紧皱,心却比舒展的丝绸还要薄软,尽可撕成无数碎片,但她只是迎上去,任身体被它左右铺盖,收包成茧。

       aizuki终于在跟主教约定的日子之前康复,太后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数不多的守卫又都给高兴的姑娘们揽到墙上门后柱子的阴影里,真就给他抓到了机会扛着照相机一路跟到皇帝的寝室门口拍了张照片,“你要那玩意干吗?”urara虽然给他指了,并不知道有什么好拍的,aizuki哼着小调把她抱起来转了几圈,一般这个动作都是给rara做过之后urara在旁边瞪着他他才会做,那时候力气只够一圈了不过鉴于生命安全的考虑他还是每次都给她转几圈,所以今天这几圈转得格外轻快。

       urara给他飞着,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落地的时候头都有点晕乎乎的,然后就听他说。

       “不是我要,是tod阁下要。”

      他看上去那么高兴。

      至少比抱得美人归的皇帝要高兴。urara去接美人鱼的时候皇帝还在床上睡着,他的床比她床的一半还小,美人鱼昨晚看来给折腾得精疲力尽,被推搡醒后打着哈欠捡起自己地上散落的衣袜七歪八斜地出去了。urara走向皇帝,魁梧挺拔的青年一丝不挂蜷缩在那小床上,沉湎梦中的眉眼弥漫着痛苦,不像个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更不像个刚刚泄过欲的男人。urara吻了吻他的额间,他喉头一动,齿间逸出两声无意义的呻吟,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方才裸露在外肌肉紧致的小腿,如今也缩进质量不及她最便宜客房床单的布料里。

      可惜我不是你的sisi。urara退出卧室。这皇宫真大,也太清冷,再多的鸭绒垫和欢笑也难以填满,做这种地方的女主人有什么乐趣可言?她带来的人把姑娘们和助兴的道具运出侧门,装进马车。      

      “都清点完了吗?”

      “是。但那个意大利人没有跟我们一起……”

      “不用管他。”她提起裙摆坐进宽敞的车厢,“走吧。”

      aizuki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来过狼夫人沙龙。rara问,姑娘们问,urara一律回以无所谓的“天知道”。她确实无所谓,那人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人生里张牙舞爪,然后离开,再出现,再张牙舞爪,再离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个黑衣男人来了,身形容貌都与当年别无二致,而她已经垂垂老矣,这可着实气人。

      “我现在没有什么能用来报答您的了。”远处似乎传来rara的哭声,她扬起嘴角,向他伸出手。

      他眼中无悲亦无喜,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她曾给予过别人而别人也曾给予过她的令人依恋的吻。等她身披黑纱走下独木舟,逡巡千年之后,作为证人出席一场盛大的审判,她即将与失散在命运断片中的某人重逢,欠他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人情。


FIN


评论(6)
热度(4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蒼歸葬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