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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zurara】大屋(4)(完)

4


     suzuho和urara敲定婚事之后常一道用餐。mirion要么半夜就坐马车进城,要么在房间里写信,suzuho很担心她的状态,虽然他自己也给军务忙得团团转。“我得去看看rara。”urara总是用这句话结束仅靠他们两人维持的家族仪式。邀请suzuho跟她一起,孩子喜欢他——至少做母亲的这么说,suzuho可看不出来。那孩子动不动就笑,不光对他。她对一切都好奇,都喜欢,尤其热爱雷雨天气,她笑的时候urara随着她笑,声音会在suzuho埋首公文堆时从他对面的墙里传出来,他简单收拾一下,去接urara手里的托盘,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为下午茶雀跃,虽说现在他也并不在乎吃什么。


     但今天看到点心时他怔了,因为那很明显是mirion的手艺。


     “我以为mirion夫人很忙。”


     “她该寄的信都寄出去了,剩下的大概准备当面说。倒是您,”rara有些困,urara把她横抱着摇晃,“第一拨客人待会儿就到,他们对新家主的风度都很感兴趣,您准备好了吗?”


     suzuho茶杯顿在唇边,搁回碟子。urara显然早就料到他的反应,“maa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他选择了您来坐这个位置,如果您在做他的工作的时候真的一直只是个忠诚的代理,现在总该想想了。”


     “我想了。至少要等到阁下回来明确表达了意思,我才会视自己和家主之位有联系。”


     “虽然他们口头上要求着赞美着,想看的绝不是我穿婚纱也不是您表忠心,这些他们都看腻了。您既然在乎maa,就该向大家证明他的选择英明正确。”urara的声音越来越轻,“您的忠诚和您对他的爱可不是一回事。”


     “难道您现在提醒我要像个家主和族人打交道,和您对他的怨恨也不是一回事?”


     “……”urara默不作声眉眼弯成月牙,凝视了孩子的睡颜半晌,伸出手摸他的脸,像那天在马车上那样。

     

     “您愿意陪我把rara放回她的小床吗?”


     suzuho抓住那只手亲一口,作为对她露骨邀请的回应。既然她选择通过这种最快捷的方式达成一致,他很乐意奉陪,至少他们会更加了解对方——事实上他早该发现这种想法完全不适用于urara的,初见时如静谧的湖泊,一夜过去成了一潭死水,还在某晚冷冰冰泼进maa的书房,过了几个小时又如老酒馥郁芬芳,而现在,她滑坐上琴盖带着唇舌纠缠余温的炽热唤他的名字,“suzuho,想想啊,ai在看我们……”


     正是他们两个罪人需要的。虽然suzuho并想不到ai会露出怎样的表情,urara现在是他面前的全部。他因她富有经验的抚摸而情动,她的节奏跟maa很像,大概世上独他知晓这一点。但她还是不一样,不意图掌控他。她要他参与。手抚上他遍布伤痕的后背,牵引他向森林的幽邃深入。琴房只有他们两个,却像很多人都在场。这并不带来任何尴尬或龃龉,仅仅令他们的交合更加紧促绵密了,毕竟并没有任何人在,他们都死了,唯一活着的那个也正陷入危境。而怀里的肉体清晰,真实,对进或轻回以退或重不留间隙或空当,索求着,被渴望着。suzuho掠过锁骨时urara呢喃,连串的音节像一颗颗饱满的葡萄溜转耳腔。


     “给我讲讲那天晚上?”


     “他喝下你端来的酒…”suzuho的回答随腰挺入她的身体,她一反影绰的欲拒还迎,全盘纳进,     “是的,他喝了我端的酒…哈哈哈!”听到这几声清亮的笑,suzuho在迷朦的快感中隐约察觉自己已至之前不被允许越足的地方。还能继续吗?他决定把握住势头一试,刻意压低声音放缓语速,“我在那里面放了毒药让它生效…”他被urara超乎想象的陶醉惊到了,她因快乐颤抖得向后倒去,带来的缩紧令他大脑一片一片飞炸白光,间歇时视野里也全是她姣好的形状散发着邀请蹂躏的信号。


     “多棒啊,suzuho!然后呢?”她对他突如其来的沉默以腿绞腰催促,suzuho一把将那美丽的赤裸身体捞近圈紧了,发梢扎他结痂的伤痕,像柳枝给风一次一次吹到山壁上。“他开始吐血,掐自己的脖子,血涌出来,他喘不过气,想看我,已经看不清了。”suzuho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urara随着他的话抽紧了一阵身体然后起伏变得平缓,除了慢慢抚摸他的头发,不再做其他动作。直到他也停歇下来,抱着她顺势滚到地毯上一动不动,那时候,她才再次开口。


     “可怜的ai,他死了。”


     “他该死。”suzuho看着纹样辉煌的天花板,urara依偎在他的臂膀看着窗外空无一物的天空,她刚才暂时忘却了寒冷,现在又想了起来,她依偎在suzuho身边,感觉寒冷离她那么遥远,世界久违地宁静,她心中suzuho从来不是答案,但他绕过问题带来了她想要的,连maa都不会想到。当然他让她和suzuho结婚的时候至少已经想见了他们俩躺到一起这一层,自以为是的混账……mirion那天把rara抱给她之后说,“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过,他是为了你才让你以为他们的死都跟他有关系?”少来了。他哪想过那么多,他只是看清了她,抓住了她的真相,比她自己还确信,于是他就比她自己还了解——她无论多少次都会去相信爱,仅此而已。


     她动动身子把姿势调整得更舒服些,suzuho低下头来迎上她的吻,显然已经精力充沛,她抬下巴任他压进柔软,不安分的摩蹭带出空气中四溅火花,他徐徐游走,在她的轻呼中理智再次一根根绷断,逡巡到大腿内侧时突然被膝盖夹住了脑袋。


     “马车的声音。 ”urara说。


     “我该看哪?”suzuho问。


     不等面泛红潮的未婚妻回答,他凑过去亲了她玫瑰般的嘴唇。


     urara叹息,未婚夫忽闪着发亮的眸子靠近的时候真像大型犬。“您既然即将成为这家里的一员,就要守规矩。”她随手抓起地上一件衣物塞到他胸前,然后又一件,“比如说,婚礼之后如果跟家主一起出行,您得走在他前面,跟我并列。这是为了替他挡暗杀者,如果您缩在后面,别人会以为我们本家的人都是胆小鬼。”


    “婚礼结束之后我就会带今天到场的这些人去让他们放了阁下——如果不违反什么规矩的话?” suzuho很快穿戴整齐帮忙提上后拉链,urara放下头发着手编织,此时两人都看到了乱七八糟的钢琴布以及上面不该有的东西。


    “好啊,您的忠诚。”urara双手飞快动着走到房间另一端踢了墙上某个地方一脚,一扇暗门无声滑开,suzuho把钢琴布抱过来正要扔进去时愣住了。


    “啊啦…可能是ai放进去的。之前我在他面前开过这扇门。”urara捡起那个木匣子递给他,“你见过这个?”


    “我们那边每个人都有,会把重要的东西放进去。”suzuho把它推回她胸前,“既然留在这里,应该是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上面有锁啊。”


    “他应该之前在什么地方把钥匙也给了你,想想看。”


    “urara夫人,makaze先生,sorahane长官到了。”


    “知道了,谢谢。”urara示意suzuho进暗道。


    他们回到了urara的卧室,rara还在睡着,urara看见她,神情就变得柔和,她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全身蓦然一颤,suzuho想问怎么了,她大步走向卧室中间的门,把手一拧就开了。那边是mirion的卧室,里面空无一人,简朴而整洁,窗户开着,风卷起窗帘,要下雨了。


    “有人给rara换过衣服,不是mirion!”她声音里第一次充满紧张,忧虑地环顾房间,“仆人们不会动rara……有谁擅自进来了……suzuho!”


    suzuho在她声线紧绷到极点的同时看到了窗台上的血迹。


    “mirion很可能被强行带走了。我们得去跟riku说。”


    “suzuho,你先听我说。”urara拉住他,她的双眼像宝石一般绽放着璀璨强烈的光芒。“我和mirion是第二主人,必须要一起下命令族人才会听,现在她不在,你又还没有正式入赘,有些人可能会钻这个空子闹事。”


    suzuho听出她的话外音吃了一惊,“可你哥哥…为什么不站在我们这边?”


    “先任家主是他的恩人,如果maa真的被长老们判定参与了暗杀,他不会承认maa还有被maa选定的你的,怀揣这种想法的人,今天的晚宴上至少有一半,mirion在的话还没关系,但是我……”urara垂下眼,suzuho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臂上。


    “在判决出来之前,我们不会让他们挑出毛病的。”


    urara望向他的眼睛,挽住他的胳膊,慢慢抓牢。


    他们向楼下走去。



帆美丽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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